河拦居

By LittleLynn
CH4
瑟爹终于从对话和巴德的脑海里出来了￣ ￣)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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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戈拉斯这孩子不错，性格温和、热心又聪明伶俐。西格莉德带他回家后，，两个人先写完了作业，然后去到客厅看电影。西格莉德挑了一部现代舞蹈电影，引来了莱戈拉斯连珠似炮的嘲弄，西格莉德气得把靠枕扔到他脸上，又被莱戈拉斯犀利的幽默逗得前仰后合，莱戈拉斯也咯咯直笑，捂着脸假装被靠枕重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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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西格莉德还把巴德赶出厨房，他们俩边闹边洗完了碗。巴德站在厨房外看着，他看得出莱戈拉斯长得酷肖其父，金发碧眼，高挑苗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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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莱戈拉斯回家的时间，门外等了一辆车。巴德好奇地看着，但下车的是一个阴郁的黑发男人，肯定不是瑟兰迪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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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地巴德和莱戈拉斯熟悉起来，莱戈拉斯已经成他们家日程的一部分了，莱戈拉斯每周都会来几次，然后那个总迟到的司机接他回家。每次巴德要看到西格莉德接到他到家的短信之后再放心去忙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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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久以来，西格莉德没去过莱戈拉斯家，看起来瑟兰迪尔不是好客的主人。但不用怀疑，他绝不是那种冷漠的父亲，他很关心他的儿子。抛开儿子来说，他也不是一个冷漠的人，西格莉德收到过瑟兰迪尔对她的反馈评语，详细地讲评了她的动作，他的分析条理清晰，指导意见形象易懂，西格莉德在上台之前研究了好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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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一个月之后的一晚，莱戈拉斯照常在巴德家玩，但司机迟迟没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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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可以在我们家过夜，把气垫床充起来就行。或者我开车送你回家也行，听你的。"巴德向莱戈拉斯说，夜已经深了，但司机一点要来的意思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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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得回家，我爸爸会担心我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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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可以打电话和他说一声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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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嗯，但我真的不想晚上留他一个人在家，我的意思是，他——"莱戈拉斯试着向巴德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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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成，没问题。你不用告诉我。走吧，我送你回家。"巴德打断了他，不想让莱戈拉斯觉得不自在。"宝贝，你看着蒂尔达按时上床行吗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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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没问题，爸爸。路上小心，明天见，小莱。"她抱了抱莱戈拉斯，又抱了抱巴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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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德拿上钥匙和外套，夜里车上会很凉，和莱戈拉斯向车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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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俩聊得意外地顺畅，莱戈拉斯一边给他指路，一边说着西格莉德在学校练的那套舞，他们面临的考试什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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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向着远郊开去，所幸巴德方向感还不错，记得住各种七拐八弯，应该还能找得着回家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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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他们开上了一条长长的私人马路，通向一栋别墅——几乎是一座庄园。一片森林环绕在房子四周，巴德猜里面有不少鹿，还有其他各种小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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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德经常送别人孩子回家，他一直都坚持把孩子亲手交给他们父母。虽然莱戈拉斯十五岁了，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爆棚的保护欲，让过分慈爱的父亲人格掌控了自己。这次巴德一样没多想，打开车门，把莱戈拉斯送到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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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瑟兰迪尔的好奇心一直扎根在他心里，但他完全没想到会在门口见到瑟兰迪尔。这么大一栋房子应该由管家或者是什么人来应门，但他想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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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开门的这个人不可能是别人，他高挑、披着一头银色长发，只会是瑟兰迪尔。但是他左侧的脸覆着狰狞的疤痕，它们无声但嚣张地表达着疼痛。他本高削的颧骨陷了下去，棱角分明的下巴到浓重的眉毛之间，肌肉和筋腱暴露在外，沟壑纵横。他的一只眼睛满是白醫，暗示那里是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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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兰迪尔把莱戈拉斯拉进怀里，甚至没注意到还有个巴德站在后面。巴德瞥到瑟兰迪尔的左手上也有疤痕，他怀疑伤疤绵延占领了瑟兰迪尔整个左边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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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想象当时的痛苦，以及这个人现在仍承受着多么可怕的痛苦。天啊，他能挺过这样的创伤真是太不易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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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德小心翼翼地避免让自己的目光对上瑟兰迪尔的伤痕，等着瑟兰迪尔搭理自己。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，瑟兰迪尔避世的原因很明显，且充满了痛苦。虽然巴德打心眼里觉得瑟兰迪尔很美，但一个人带着这样的伤疤生活下去需要卓绝的勇气，这样的勇气让旁人夸赞其美的声音显得不合时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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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刚刚很担心你。"巴德听到瑟兰迪尔对儿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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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对不起，Ada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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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晚回家一定要给我打电话，我差点要报警了，我担心车子出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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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保证。”莱戈拉斯温顺地答应，“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，阿尔弗雷德一直没来接我，是巴德先生把我送回家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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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，瑟兰迪尔才注意到巴德。巴德突然反应过来，他正不巧站在了这个男人视野的盲区里，所以他才一直没理自己，只顾着担心莱戈拉斯。他又想，瑟兰迪尔不接送他的孩子或许是因为他失明的眼睛，残缺的视野让他无法再去摸方向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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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巴德站在门廊上，瑟兰迪尔抬头往后退了半步。巴德注意到他微微向左偏了偏身子，把伤疤从巴德的视线里扭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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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把我儿子安全送回家。”瑟兰迪尔轻轻道谢，对巴德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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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算什么，真的。”巴德笑了，他想让瑟兰迪尔放松下来，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还到处叽喳的人，但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，最终也没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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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谢谢你，巴德。”瑟兰迪尔再一次礼貌地道谢，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，揽着莱戈拉斯回了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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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德向他的车走去，打起了火，在回程路上一直沉浸在思绪中。他发觉瑟兰迪尔叫他名字的方式听起来很特别，他觉得很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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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深的孤独笼罩着瑟兰迪尔，他的周遭有一层悲痛的光晕，除此之外，他的内核很坚硬，散发着强大的光芒。巴德从心里判定，这个男人最害怕的事情之一，就是被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、破碎的部分、被阴影笼罩，为了免于如此他甘愿避世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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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巴德在消防部门工作过很久，他足够丰富的经验告诉自己，瑟兰迪尔错得离谱。他亲眼目睹过人心的力量，是如何在伤痛过后支撑着人继续前行，如何在第二天清晨起身迎接新一天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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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于某些原因，巴德忍不住想要出手，他想要瑟兰迪尔见到自己的力量。

TBC